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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术期输血与心脏外科患者术后感染的关系(2)

时间:2016-03-26 09:24 点击:
对可能导致感染的其他危险因素进行单因素分析,包括体重、年龄在内的8项因素与发生感染无显著关系(P0.05)(表1)。 表1 术后感染可能的危险因素的单因素分析(xs) 2.3 二项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 表1结果表明

  对可能导致感染的其他危险因素进行单因素分析,包括体重、年龄在内的8项因素与发生感染无显著关系(P>0.05)(表1)。
  表1 术后感染可能的危险因素的单因素分析(x±s)
  2.3 二项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
  表1结果表明术后感染既与输血有关又与术前心功能分级有关,因而术前心功能分级是影响判断输血与术后感染关系的混杂因素。采用二项分类 Logistic回归的后删除法逐步选择变量,校正了混杂因素对统计结果的影响后,围术期输血患者在术后发生感染的OR值为1.129,95%CI为 1.057~1.205(表2),表明围术期输血与术后感染存在一定关联,且因果联系不强,由此可见围术期输血不是心外科患者术后发生感染的主要因素,而 是一种助因,所得的回归预测方程为P(I)= 1/[1+e-(-2.134+0.114U)],P(I)代表术后患者出现感染的概率,而U表示输血量,表明输血量越多,越容易出现感染。
  表2 二项分类Logistic回归分析法(向后删减法)
  3 讨论
  心脏外科患者因为可能存在术前使用血小板抑制剂及抗血栓药物,组织损伤,缝合口增加,术中人工心肺循环机(CPB)中使用肝素、血小板和血清 凝血因子都会导致严重的手术失血、术后出血及术后贫血,因此很多心外科患者在围术期都需输注血制品,但输血会导致与之相关的不良反应,如非溶血性发热反 应、过敏性输注反应、输血相关性肺损害、传染性疾病的感染及细菌感染,其中细菌感染十分常见[4-6]。早在20世纪80年代,Tartter等[7]的 研究指出,输入压积红细胞可能会增高患者的感染率。
  3.1 输血导致感染的机制
  输注血制品会使免疫力下降,即输血相关性免疫调节[8],这种效应会显著降低人体免疫力,进而导致感染等不良反应的发生[9]。输血会使白细 胞比例失调,并对自身的免疫细胞产生破坏作用[10]。血制品因为长期储存,其中的白细胞会释放如生物活性因子、HLA多肽等各种因子,这些因子可能会抑 制白细胞的功能,从而使人体免疫力下降。血制品中白细胞、血小板活性物质等会促进创伤后败血症的发生[11]。若使用过滤技术,使血制品中白细胞含量减 少,则会明显降低输血患者的感染率[12]。多项研究通过对感染率进行分析,发现增加输血量,会导致术后感染率升高[13]。
  患者在术后接受血浆输入,会引起机体的免疫抑制,进而引起患者术后感染。有研究表明,术后输入血浆是引起患者感染的主要危险因素,因素危险程 度与患者输入血浆量有关,而与患者病情的严重程度无关[14]。此外,Grossi等[15]的研究表明,患者在术后一次输入血浆出现的免疫抑制作用是暂 时的,而连续多次对患者输入血浆,会导致更加持久严重的免疫抑制反应,显示输入血浆的量与免疫抑制呈现正相关关系,表明患者术后输入血浆量是患者术后出现 感染的主要危险因素[16]。
  3.2 减少出血和输血的措施
  正是认识到了输血可能导致的上述不良反应,医疗管理部门、医学会及各级医院都已制订了相应的输血适应证指南,因此,应严格把握输血适应证,以减少输血传播感染的风险,减少输血相关免疫抑制反应及帮助维持血源供应。
  3.2.1 减少出血和输血的术前措施 术前输血的主要原因是术前抗凝药物的使用。在一定程度上,阿司匹林等药物会导致输血需要的增加,但是通常不严重,而这类药物的使用能增加CABG患者的术 后效果,因此CABG患者术前通常不停用阿司匹林,特别是ACS患者[17],而氯吡格雷的使用能增加出血、输血、因出血导致的二次手术和其他并发症的风 险,因此,如果可以,应该在术前4~6 d停用氯吡格雷[18-20]。
  重组人促红素是刺激红细胞增加的药物,据报道,术前使用对准备接受心脏手术的患者特别有效,特别是与自体红细胞术前储备联合应用 [21-22],但由于目前血液储存技术的安全性没有被很好地证实,因此使用此类药物增加红细胞的获益可能超过了一些未知风险[23-24]。
  3.2.2 减少出血和输血术中措施 在心脏手术中,CPB替代了心脏和肺,提供了整个机体的灌注。这个体外循环由非内皮管道和人工肺组成,可激活血液系统,包括凝血、补体、纤维蛋白溶解作 用、激肽释放酶、白细胞和血小板[25]。减少CPB副作用的措施:应用生物/血兼容的表面物质,主要是用肝素覆盖CPB循环系统表面物质[26]。对于 体外循环,使用生物相容的表面物质能改善手术预后,包括减少出血和输血。部分心脏中心的研究建议减少肝素涂层管路的肝素用量,但是这种减弱抗凝的方案不能 保证安全性[27-28]。实际上,在CBP中使用较多的肝素可能减少凝血因子和血小板的消耗,改善术后凝血,降低术后血制品的输注需求[29]。
  减少CPB循环中预充液的容量能减少血液稀释的程度。除此之外,大多数的婴幼儿管道需要添加异体的血液到预充液中,防止使用CPB时出现严重的血液稀 释和缺血。在成年人和年长的幼儿中,可能采用逆行自体血液预充。在插管后,把患者的血液倒回至基本循环中,从而移除基本晶体溶液,减少血液稀释的程度 [30]。在成年人,通常500~750 ml的预充液容积会从患者自己的血液中移除。
  术中自体输血,即急性血量正常的血液稀释,包括在使用CPB期间抽取患者的血液并储存,然后在使用鱼精蛋白后重新返回给患者。诱导麻醉并放置 好监测通路后,通过中心静脉抽血(5~10 ml/kg),且加用抗凝剂冷藏。当患者脱离CPB和使用鱼精蛋白后,血液可重新回输。这种术中血液稀释的方法通常会减少输血,同时保留红细胞、血小板和 凝血因子,但这种方法不能用于不稳定或贫血的患者。在使用CPB过程中,严重的血液稀释会导致严重的后果:增加脑卒中和肾衰竭的发生[30-32]。
  在手术中,通常惯例是使用血液回收装置,能抽取患者心包和胸腔中流出的血液,然后重新输注洗涤后的红细胞。通过这个装置,凝血因子和血小板会 被分离出去,但红细胞得到保留。另外,完成分离术和撤离患者动脉和静脉管道后,储留在管道和人工肺中的血液被细胞保留器处理后重新输注给患者。
  3.2.3 减少出血和输血的药物应用 抑肽酶是天然血清蛋白酶抑制药物,过去在预防和减少心脏外科手术出血和输血中被广泛应用。1933年在美国用于CABG患者治疗中被证实是有效的,但是由 于安全方面的原因,此药现在很少用于临床[33]。氨基己酸及氨甲环酸是赖氨酸类似物,能抑制赖氨酸与纤溶酶原的结合,因此能够阻止纤溶酶原从纤维蛋白转 化为纤维蛋白降解产物,即能够抑制纤维蛋白降解作用。在心脏外科手术中,使用CPB的患者均预防性地使用此类药物。氨基己酸及氨甲环酸的随机对照临床试验 也反复证实了其疗效。不少研究表明[34-37],这两种酸都能减少心脏外科手术使用CPB患者的出血和对输血的需要,其中氨甲环酸更有效,但并不能减少 因术后出血而需再次手术的比率。对于先天性心脏病患者,抗纤维蛋白溶解治疗在手术中的作用还不确定[38],尽管抗纤维蛋白溶解治疗的有效性很明显。去氨 加压素(DDAVP,精氨酸加压素同类药物)可能能增加血浆vov Willerbrand因子水平,且能减少术后血小板功能不全患者术后出血[39-40],然而由于其可能存在的不良反应,不推荐常规使用。
  综上所述,输血在心外科患者的围术期治疗中并非有益无害,选择输血治疗时需详细评估患者的临床情况,严格把握输血指征,并在术前、术中及术后护理中采用多种方式减少出血,尽量减少输血指标,以预防输血相关性不良反应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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