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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青春题材电影的叙事策略与审美表达(3)

时间:2015-10-20 13:45 点击:
青春电影里充满了幻想,而青春电影里的人物也因为感情的原因经历了一次纯净化处理,舍生取义的行为、靓丽的身体均是被表现的对象,而幻想则是在叙事策略方面使接受者和电影一同进入一种臆想的状态。电影被认为是梦
  青春电影里充满了幻想,而青春电影里的人物也因为感情的原因经历了一次纯净化处理,舍生取义的行为、靓丽的身体均是被表现的对象,而幻想则是在叙事策略方面使接受者和电影一同进入一种臆想的状态。电影被认为是梦的营造,因此,幻想是必要的创作元素,只有在幻想里才能抚平过去的伤痕,正像硬币具有两面一样。电影可以表现人性中的自私和利欲冲突,但青春电影往往表现的是另一面,即使敌视最后也幻化成了友情,正如《同桌的你》中Tom和林一由敌人变为友人一样。当下青春电影里谈论的不是现实性而是主观臆断的个人成长世界。青春电影里插叙的运用往往是对正在行进的叙事机制进行颠覆,意图创造新的乌托邦世界。《同桌的你》最经典的叙事段落莫过于林一在周小栀的结婚典礼上因幻想而诞生的插叙。在国外的日子里,林一饱受幻想破灭的折磨,生活不但没有带给他任何人生价值提升的空间,反而使他成为尊严尽失的流浪者,从一个意气风发的有志青年逐渐沦为了意志消沉的中年人。那巨人般趾高气昂林立的大厦意味着林一国外存在感的式微,而正对脸庞的广角畸变镜头恰是林一畸变心理的形象说明,他在川流不息的各式人群中难以找到自我认同。感情的背叛、生活的挫折、心中的遗憾、美好结局的渴望等等,这一切促成了婚礼现场那美好的幻想以及改写人生的愿望,颠覆的叙事机制也由此展开。在神父问周小栀“你是否愿意这个男人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之后,林一在幻想中完成了抢走周小栀的英雄般行为,快速运动的镜头仿佛迫不及待地敦促林一完成壮举,严肃的场景顷刻间找到了喘息的窗口,同时暗示着线性叙事结构将被打破。而那不合时宜的音乐“同桌的你”充当了对线性时空间离的角色。大卫·赫尔曼曾指出:“画外音可以随意地附着于开头的形象序列,解释形象和启动情节。”(8)此处的音乐即有这种功能,使线性时空让位给林一的内心情境和幻觉时空,新的颠覆叙事机制得以完成。正当我们沉醉于抢婚的过程中时,一句“我愿意”让我们如梦方醒。青春题材电影是成长的隐喻,成长的过程中充满了幻想,可是幻想终究是幻想,代替不了现实。正如片尾的台词“1993年9月1号,礼拜三,那是记忆的起点,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打动了林一却不会被所有人铭记那样,梦幻的状态仿佛如当下青春电影里的青春那样稍纵即逝。正是因为这不可多得的幻想令我们对生活充满了希望,青春虽然短暂,但谁也否定不了它对人生成长的影响,谁也忽视不了那曾经拥有过的绚烂。
  尼采曾经指出肉体——生命是对现状颠覆的基础,重估经历价值的准绳,有益于身体健康的以及提高生命和思想活力的才具有有益的价值,也就是美的。艺术是使生命创造壮举的可能,也是对抗现实世界的方式,它可以拯救对于现实存有悲剧式认识的存在者。艺术的健身作用即激起醉的回忆,这种朦胧的醉即是通过幻想对现实的颠覆,通过颠覆机制救赎正在体验痛苦和恐怖的人生,也只有颠覆才能使痛苦通向被希望的状态之路,最终走向了美的世界。而青春电影中的颠覆手段之一就是通过幻想重塑叙事时空,营造新世界,从而带领我们体会有别于现实的生存状态。青春电影通过幻觉、幻想制造的叙事颠覆虽然没有最终突破现实的界限,但为我们提示了可能性。只要有梦和愿望的存在,生活就充满了美的可能性,而瞬间的美好回忆和幻想足以照亮人生成长的道路。
  余论
  电影是视听感官体验,因此,最先触动接受者的是电影中的形象,电影是艺术,而那些最具美感的形象才最具吸引力。电影的重要性就在于叙事与美学做到完美的结合。在艺术中,女性的身体因为承载了诸如欲望、期待等含义,成为表达艺术意蕴的手段。随着意识形态的转化,女性身体逐渐幻化成了美的符号,使其成为电影艺术表现的制胜法宝。当下青春电影也因此成为了“美女经济”的代名词。《小时代3》中的女性个个青春靓丽,灵动的身躯魅力四射;《后会无期》中的苏米推门而进的时候仿佛一阵芳香扑鼻而来。从清丽婉约到落落大方,从清新自然到浓妆艳抹,她们令接受者为之动容。繁华的都市、孤独的小栈都不过是她们身体美的陪衬,她们才是时代大舞台的主角。曾经深受道德伦理暴力过度控制的身体美已经冲破了桎梏的牢笼,成为美学化的感性形象。正是靠着她们的美才使青春电影的叙事表达更上一层楼。“美女经济”既满足了接受者的窥视欲,又创造了市场价值,是价值规律的必然表现与合理结果。美是道德的象征,应该充分发挥其教育作用,但青春电影对于美的追求又容易陷入物质沉醉。在送上视觉盛宴的同时,使叙事因过度表现视觉形象而缺少连贯的内部叙事机制与合理性而陷入幼稚化。因此,青春电影中的美学和形象的结合应该有正确的价值导向,到达一个综合价值阈限。使美和叙事表达在多样性和统一性中获得平衡。这个阈限也应该在叙事沟通和心理刺激中找到最佳居中不倚的状态。合理的形象设置有助于架构从内容到形式的艺术整体,而过多的美女堆积有可能造成叙事的虚无和精神的缺失,最终走向烂俗。电影中的叙事借助身体形象以及获得了人格特征的着装,加强了视觉叙事功能。当《后会无期》中的刘莺莺身着格子衬衫、休闲裤、大头皮鞋现身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不羁的特性。无须多言,视觉化叙事已经直击成长中的心理状态,这种突出形象的表达手法已经跳出了文学叙事的心理描摹,并获得了电影自身的视觉化特征。物品不再仅仅停留在有用性的层面,而是因为象征性获得了美与精神内核,人与物互为指涉。青春电影是成长的隐喻,青春电影的叙事策略与美学表达互相转化,共同书写了成长中的青春。
  无可否认,当下青春电影中的叙事因为视觉化叙事强烈而缺少了逻辑严密性,这也是当下青春电影叙事表达的通病。因此青春电影尚需加强叙事的客观性,既注重情感表达也注重叙事严谨的合理性。当下青春电影从《后会无期》到《闺蜜》中的人物形象均较少受到经济因素的羁绊。因此,当下青春电影的叙事机制围绕人物角色的自由性展开而形成了自身的灵活性,正是这种变幻的叙事形式抓住了社会的本质。康德在对“美”的分析时曾经指出了美的独立性,美是一种无概念的关注形式的快感,因此,反映自身的叙事机制为青春电影带来了新的美学特质。当下青春电影不再囿于表现人物癫狂的精神状态和破坏倾向,人物角色伴随着经济的发展思想变得更加成熟。电影是反映时代的一面镜子,在我们感受到经济增长的过程中,那些青春电影里的角色也逐渐长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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