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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在路上》中垮掉一代的求索历程(2)

时间:2014-07-02 15:32 点击:
三.幻灭 在路上看到的大自然美景令人欣喜,可是生存境况却如同纽约一样让人沮丧:爱情因为现实的重压而无奈分手;事业沦落为卑劣的生存;贫穷和衰老便是此生的归宿。 萨尔在路上遇到墨西哥姑娘特丽,两人产生了真挚

  三.幻灭

  在路上看到的大自然美景令人欣喜,可是生存境况却如同纽约一样让人沮丧:爱情因为现实的重压而无奈分手;事业沦落为卑劣的生存;贫穷和衰老便是此生的归宿。

  萨尔在路上遇到墨西哥姑娘特丽,两人产生了真挚的爱情。特丽不爱自己的丈夫,她想跟萨尔在一起:“父亲要我明天就去找活干。他说,他不想看到我到处鬼混,骂我是傻瓜。萨尔,我想同你一道去纽约”“可是怎么去呢?”“亲爱的,我也不知道。”“可我一定得走”。[1]130生活没有着落,爱情便是奢侈品,只能各自飘零。狄安的女友玛丽露与狄安分手后“跟着一位夜总会的老板走了……那老板是个胖胖的老头,手持一卷钞票”,玛丽露“一下子就钻进了那辆卡迪拉克汽车,同他们一道走了”。[1]223玛丽露投奔了钞票。

  在奥克兰狭窄的街上,“人人都垂头丧气,像失魂落魄跑龙套的配角演员、不走运的明星。这些人中有已失去任何吸引力、充当大明星替身的演员;小型赛车手;愤世嫉俗的加利福尼亚人,在这大陆的尽头失意悲哀;英俊、放荡的男人喜欢在女人中间厮混;还有在汽车旅馆出没的金发女郎,个个眼皮浮肿,睡眼惺忪;骗子、妓院老板、娼妓、从事按摩的男人、旅馆侍者—形形色色”[1]221,不论在哪里,下层青年都是以打短工的方式生存,“成千上万的人为了赚得一个子儿终日奔波,做着疯狂的梦——掠夺、占有、失去、叹息、死亡……”。[1]138

  萨尔在萨斯奎哈纳河谷遇到的一个背纸背包的老人似乎让他看到自己的归宿:老人参加过一战,如今是一个流浪汉,靠两条腿走过东部荒原,冲入每一处的红十字会办公室请求帮助,有时沿街乞讨。“我们现在一起流浪,我们沿着仿佛在叹息呜咽的萨斯奎哈纳河谷走了七英里。这是一条令人感到恐怖的河。两岸的峭壁绝岩灌木丛生,就像披头散发的幽灵,俯视着无名的水域”。[1]135流浪的老人与呜咽的河流象征着凄凉的人生归宿。

  走遍千山万水,依然找不到希望。因此萨尔抛弃狄安而坐上雷米的卡迪拉克车去听歌剧,他或者说凯鲁亚克认识到狄安的这种漂泊是徒劳的,“没有一种社会结构,一种普遍可行的价值体系能为他们提供方向感”,“一切都是徒劳”[5]110,丝毫无助于改变现状,他们在路上看到的全都是贫穷和悲伤,《在路上》揭示了“在异化和非理性的现代封闭社会中,在路上的运动沦为在任何通向虚无的道路终点间狂躁的来回折腾”[5]110;这漂泊之旅甚至毁灭了他们自己——不论是书中狄安与萨尔的分道扬镳还是书外卡萨迪和凯鲁亚克的英年早逝,它们都从某个角度证明了垮掉一代自由之路的手段错误和必然失败。

  垮掉一代精神求索的失败源于他们看不清形成社会桎梏的根本原因——异化。“异化”源自拉丁文,有转让、疏远、脱离等意。黑格尔用它说明主体与客体的分裂与对立。马克思主义哲学用“异化”来阐述资本主义对人性的戕害。马克思提出劳动异化的概念并用它来概括私有制条件下劳动者同他的劳动产品及劳动本身的关系。他认为,劳动(自由自觉的活动)是人类的本质,但在私有制条件下却发生了异化,它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达到最严重的程度。资本奴役劳动并进而成为支配一切关系的主宰,金钱发号施令,贫穷的劳动者只能臣服,以金钱多寡为标准形成了一张涵盖政治、经济、文化的等级森严的网,这张网不揭掉,走到哪都没有出路。正是金钱的腐蚀使得个人与社会之间、人与人之间、甚至人与自我之间的关系被扭曲、分裂和对立。[6]垮掉一代深深体会到这种扭曲和压抑,他们强烈地想要获得解放、恢复完整的人性,他们以性解放来反抗一潭死水般的社会,以肉体裸露来表达抛弃虚伪的决心,这是这些没有目标的反叛者、没有纲领的革命者在面对高度扭曲的社会时所采取的一种人生姿态,他们接受了法国存在主义领袖萨特的观点: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人可以通过自由选择来决定自己的命运。但是萨特的观点其实自相矛盾:既然世界荒谬无定则,人又如何能自由选择?“存在主义将一战前后资本主义制度产生的问题看成是每个人与其他人相互争夺而产生的罪恶,客观上掩盖了问题的根本,搞错了方向,非但不能从现实中突围,‘反而可能把问题引向悲观主义和非理性主义的深渊’[2]380”。[6]垮掉一代籍以反抗异化的手段恰恰是异化的产物——性、毒品——这都不是健康自由的人所需要的,而是被剥夺了自由的生命进行自我麻痹时用的。因此,他们中很多人开始堕落,性不再是精神向上奋发的手段,而成为动物性沉沦的发端,直至肉体与精神的彻底毁灭。

  萨尔最终抛弃狄安也许是因为他意识到“在路上”之追求的徒劳和走向堕落的危险。总之,极度的失望。这也解释了作者凯鲁亚克40多岁时回归家庭、逐渐疏远垮掉一代之同伴的原因。

  “星星将渐渐隐没,向草原倾泻余辉。除了在孤独中悲惨地衰老下去,我相信,没有谁,没有谁会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我怀念狄安·莫里亚蒂。”[1]403对狄安的怀念是萨尔或者说凯鲁亚克本人对“在路上”运动的扬弃,此行虽败但壮志犹存。他的英年早逝使垮掉一代在其后的走向失去了某些可能性,但可以确定的是,垮掉一代中的其他代表人物如金斯堡都归宿于东方禅宗哲学(凯鲁亚克50年代在世时曾与他一起游历东方、参禅悟道以求解脱)。诚然,佛学缘起论、平等观以及佛教独特的修持方式等为现代文明中的危机(如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被严重破坏、人类自身精神家园的荒芜等)提供了一些新的思路和启示。但是,远离尘嚣、归隐山林究竟能在多大程度上带来改变?人们拭目以待。

  参考文献:

  [1]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M].文楚安,译.广西:漓江出版社,1998.

  [2]廖星桥.西方现代派文学500题[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1988:380

  [3]肖明翰.垮掉一代的精神探索与《在路上》的意义[J].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1):64-69

  [4]秦小孟.当代美国文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0:13

  [6]徐飞.试析我国英美文学评论若干问题[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4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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