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辛亥革命时期的农村教育不同以往,传统教育与新式教育的对立与并存,私塾与学堂的针锋相对与相互融合,儒家知识分子与留洋热血青年的争鸣与借鉴,这些无不影响着农村教育的发展。从城乡差别、新式精英和人才循环模式等几方面入手研究这一时期的农村教育,以期得出对现在社会农村教育有意义的启示。 中国的教育到了清末,由于社会发展需要已经向多元化转变,随着新学制的颁布和科举制度的废除,出现了一些适应社会需要的各类学堂,中国教育蓬勃发展,但因教育经费严重不足,学校数量较少,广大的乡村依然有大批适龄儿童无法入学受教育。 教育具有阶级性,这是毋庸置疑的,不同的社会阶级有不同的利益追求和不同的政治目的。自古以来尽管有不少圣贤智者强调教育为公、有教无类,但是在阶级社会里,掌握政权手柄的人都或多或少地凸显教育的阶级性,教育方针依然是为己牟利。然而教育并不是某个阶级的事情,教育是自有人类以来就存在的伟大事业。教育受政治的制约,但同时教育离不开传授知识,开启民智,培养国家建设人才这个根本。 教育一直以来都在国家事务中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作用。我国地广人多,要想做好任何一件惠及全体人民的事都极不简单,教育更是如此。“以史为鉴,可以正衣冠”,我们研究辛亥革命时期的农村教育目的正在于此。 一、不可游离于乡村生活之外,避免成为城市模式的翻版 美国学者布莱克(C.E.Black)认为在人类历史上,有三次伟大的革命性转变:第一次转变是原始生命经过亿万年的进化以后出现了人类,第二次转变是人类从原始状态进入文明社会,第三次转变则是全世界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国家从农业文明或游牧文明逐渐过渡到工业文明。[1]现代化是“一个民族在其历史变迁过程中文明结构的重新塑造,是包括经济、社会、政治、文化诸层面在内的全方位转型”[2]。 现代性主导下的现代化实质只是城市化和工业化,并未涉及乡村的问题,国家和政策决策者在此理念主导下,其发展模本实为效仿西方工业文明,实际上它是西方城市化、工业化教育的派生物在中国的生根扎营。
事实上,在我们为清末民初现代化启动而摇旗呐喊时,当我们怀着美好愿望以现代化的方式改造乡村时,我们往往犯了乌托邦式的错误。乡村自治是乡里组织维系基层的形式,在中国古代并不存在所谓的乡村自治。中国因幅员辽阔,面对广大的乡村地区,统治者往往有鞭长莫及的感慨;而作为村民本身而言,由于“天高皇帝远”等原因,乡村自然会形成一定形态的乡村自治系统。乡村区别于城市,其更具“人情味”,它是村民利益范围内的一个有实际防御能力的联合体。乡村自治绝不是封建王朝的卫道士,它的优越性在现代化的今天反而更为凸显。王先明论述了《东方杂志》中有关近代乡村问题的记载,认为《东方杂志》动态性地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深入思考这一课题的视角。[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