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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灾星》中月饼形象的复杂性

时间:2013-08-17 10:34 点击:
月饼是阿宁小说《灾星》中的人物,作者着墨不多,但其形象却复杂立体生动,本文从人格结构和女性社会角色两个角度进行综合分析,对月饼形象进行解析,进而指出其形象复杂性的原因。
  月饼是保定作家阿宁的中篇小说《灾星》中的女性形象,作者用了10多页的笔墨刻画了这个人物,在笔者看来,笔墨虽少,但阿宁把这个人物写活了,就像孙犁在《铁木前传》中用不多的笔墨塑造了小满儿给读者留下了深刻印象,阿宁《灾星》中塑造的月饼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月饼是个复杂的人物,如果从弗洛伊德的人格结构理论来说,月饼表现了人性中本我、自我与超我的矛盾与斗争,如果从女性的社会角色或功能性来解读的话,月饼则是一个集神圣的母亲、贴心的妻子、诱惑的情人于一身的角色,而笔者则将两个角度结合在一起解读月饼的人物形象。
 
  弗洛伊德把人格结构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本我是人格结构的最底层,“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动物性的本能冲动,特别是性冲动……只知按照‘快乐原则’行事;自我是人格结构的中间层,是能够意识到的自己,是“因受现实陶冶而渐识时务的一部分……它是一种能根据周围环境的实际条件来调节‘本我’和‘超我’的矛盾、决定自己行为方式的意识,代表的就是理性或正确的判断。它按照‘现实原则’行动,既要获得满足,又要避免痛苦。”;超我是人格结构中理想的部分,代表的是理想化了的自我,它按照“至善原则”活动。就阿宁作品《灾星》中的月饼而言,在笔者看来,人格结构中的本我、自我与超我在月饼身上分别以情人、妻子、母亲三种功能角色体现出来,从而构成月饼复杂的人物形象。
 
  一、追求快乐的本我:诱惑的情人
 
  在《灾星》中,月饼和主人公福亮都是到城里打工的农民,都有自己的家庭,但特殊的封闭环境让两个人发生了婚外恋。月饼有性感惹人的外貌,“她的奶子肥肥的,挺挺的……她的脸粉白粉白的,嘴唇鲜艳得像一颗樱桃,上面有露珠要滴下来。她的肩膀、胳膊、脸蛋,哪儿都是圆滚滚的,白嫩的皮肤里面包的好像不是肉,而是熟透了的果汁。”这样的月饼是充满诱惑力的,“工地上没有人不想吃这个果子。在工棚里,人人都躺在被窝里说她,她身上的每个部位都被民工们议论了无数遍。”福亮也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月饼的美丽,不过,使两个人走向情人关系,却是出自月饼的主动与诱惑。她故意在打饭时少给福亮以引起他的注意,等到福亮问她为什么少给饭菜时,月饼灵魂中的蠢蠢欲动的本我瞬间被激活了,她用一系列诱惑的动作引诱了福亮,先是“拿着一只盛满饭的碗,一步步走到他跟前,却不递给他”,然后“她的胸朝前挺着,向他逼近”,接着走向女工的工棚,面对犹豫的福亮,“她在门口回过身,朝他狠狠地瞅了一眼。”福亮走进了工棚,“她拂了拂床单,扬起脸朝他笑了一下。”最后,“她快步走到门前,咔地一下把门插上了。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她回过身对他笑着,对自己的这个动作非常满意。”一系列的动作让读者看到的是一个放纵本能欲望的本我的女人。月饼就像弗洛伊德人格结构的本我一样,按照“快乐原则”行事,她觉得活着就应该快乐,道德观念的东西根本不在她的眼里,月饼简直是理直气壮地做了福亮的情人。这样的月饼是一个失去道德引诱他人的坏女人,如果作者仅写了这一面,读者完全可以把月饼归入文学史上的荡妇之流,但月饼还有其他面。
 
  二、恪守现实的自我:体贴的代理妻子
 
  弗洛伊德的理论中,自我是人性中执行理性和判断的部分。这种理性自我在月饼身上的体现,首先,就是月饼对于自己的本能有理性的控制,工地上的其他男人,月饼跟他们说笑打闹,但从不真做什么,想占她便宜的男人,她毫不客气地翻脸;其次,和福亮发生婚外恋后,月饼对于自己的角色有清醒的认识,所以她不会去介入福亮的家庭生活,福亮生病时把福亮送到村口没进村子就走了;而且月饼没有忘记自己的男人,在“非典”面前,月饼要回到丈夫的身边。再次,月饼不会把自己和福亮的关系告诉任何人。所以,从自我这个角度来看,月饼在工地的角色对于福亮来说就像临时的妻子,她会在福亮错过吃饭的时候给福亮留上一份饭菜,在福亮生病时给福亮买药照顾他……在笔者看来,月饼对于福亮,除去欲望的吸引,其实还有月饼用理性监管的快乐,在工地困苦的生活中给福亮的温暖与自信,月饼贴心的照顾,渐渐隐去读者心中那个勾引福亮的有违道德的情人形象。
 
  三、无私奉献的超我:神圣的母亲
 
  超我是理想化的自我,它按照“至善原则”行事。在笔者看来,这个层面体现在月饼身上,就是月饼在福亮的生活中因为无私,而具有了母亲的色彩。福亮从小丧母,忘记了母亲的样子也忘记了吃母乳的滋味,月饼散发着奶香的肥肥的奶子,福亮的第一反应就是能吃,不带有肮脏下流的色彩,而仅仅源于福亮对母亲的渴望。“月饼大他三岁,大三岁的女人会疼人。”这样的语言可以见出福亮渴望从月饼那里获得母亲般的疼爱,而月饼其实也给予了福亮,“非典”来临,月饼说:“你跟着我走吧,咱们雇一辆车。车钱我出,不用你花一分钱。”。一路上,面对高烧的福亮,月饼根本没有想过害怕传染而避开福亮,而是丝毫不嫌弃的照料他喝水吃药;月饼害怕司机不拉发烧的福亮,她用自己的笑声转移司机的注意力,回护着司机对福亮身体的疑惑……对福亮的照顾,月饼就像一个无私的母亲不计较任何的利益得失,上文笔者提到,代理妻子的角色会隐去月饼身上不道德的一面,而母亲这一功能的承担则使得月饼的形象得到了升华。
 
  三种功能角色集于月饼一个人身上,溶于作品中,就像弗洛伊德的本我、自我与超我之间的斗争般,“‘本我’诱使‘自我’满足它的欲望,‘超我’约束‘自我’压抑‘本我’的欲望。”月饼时而情人般放荡,时而妻子般体贴,时而母亲般伟大,三种角色交错在一起,使得月饼这个形象复杂多面而立体
 
  生动。
 
  参考文献:
 
  [1]阿宁.米粒儿的城市[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6.
 
  [2]马新国.西方文论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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