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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论劳伦斯小说中的两性观与自我意识

时间:2012-12-18 13:39 点击:
论文摘要:崇尚对自我价值的肯定、对人本性的追求是劳伦斯作品的突出特点。本文通过对劳伦斯代表小说的解读,揭示出潜藏在人物灵魂深处的自我意识经过沉沦、苏醒、直至重生的蜕变历程,以进一步体现劳伦斯倡导的和谐两性观的本质以及对此进行的反思。 论文关
 论文摘要:崇尚对自我价值的肯定、对人本性的追求是劳伦斯作品的突出特点。本文通过对劳伦斯代表小说的解读,揭示出潜藏在人物灵魂深处的自我意识经过沉沦、苏醒、直至重生的蜕变历程,以进一步体现劳伦斯倡导的和谐两性观的本质以及对此进行的反思。  
  论文关键词:劳伦斯;两性观;自我意识  
     
  劳伦斯对于小说创作有着自身独到的见解:他认为,小说创作是一个生动而有机的整体,其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展现人内心处最真实的一面——人性。劳伦斯敏锐的感触到了社会变革给现代人心理带来的深刻激变和精神危机,他的小说中经常存在两个互相较量、互相斗争的灵魂:一个是已被社会道德秩序规训的主体意识,另一个则是潜藏于内心深处、旨在保持个体独立并不受外界力量侵犯的自我意识。在劳伦斯看来,自然和谐的两性关系的建立是解决社会问题、通向理想世界的开始,也是恢复被工业文明摧残了生机的英国乃至全人类复活的途径。劳伦斯倡导以客观积极的态度肯定自我意识的存在及其对人们所产生的影响,进而为以全新的视角来构建和审视他“自然和谐的两性关系”的理想作铺垫。  
  一、沉沦中的无奈  
  在《儿子与情人》这部小说中,莫瑞尔太太与煤矿工人莫瑞尔结婚后,少女时代的梦想被丈夫粗暴蛮横的性格以及恶劣贫困的生活环境彻底粉碎。绝望之余,两个儿子成为她生活全部的希望和精神寄托。大儿子威廉在母亲的影响下,努力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和地位而拼命挣钱,结果劳累致死,他还没来得及察觉自我意识的存在就已经被拖入死亡的深渊。而小儿子保罗则不同,除了母亲这个精神支柱外,他有自己关于生活的想法和计划——成为一名地地道道的画家。在这里,我们隐隐地听见人物内心深处自我意识发出的微弱的声音,但很快就被个体的社会主体意识淹没了。劳伦斯通过各种艺术手法的运用和心理剖析等方式让另一个潜伏在人物灵魂深处的自我意识呈现出来,但它始终被压抑着,屈从于主人公们强烈的社会主体意识,而我们只能看得见它隐约的身影。随着保罗迈入社会后,与外面世界不断增加的接触以及和情人纷扰不清的情感纠葛使他的自我意识渐渐地开始浮上水面。保罗深深地爱着米利安,并希望能在她身上实现肉体之爱。然而,此时保罗所体验到的并非是来自纯粹肉体之爱的欢乐,而是他所受的传统性教育规范下的行为体验。同时,米利安也没能获得应有的性爱的快感,只是把这种行为界定为对“上帝之子”忍辱负重的一次牺牲。事实上,两人都没能真正脱离社会主体意识的控制。而这次大胆的尝试只是两个支离破碎灵魂的撞击,因而结果只能是彼此伤害,且加速两人关系的破裂。  
  在《儿子与情人》中,保罗在压抑中迷失了自我的人性,他无法得到一种和谐而完整的两性结合。在这里,劳伦斯似乎已隐约用性来作为人性自由发展的一个手段,但其力量还不足以使自我摆脱种种心理与社会的压抑而获得自然和谐的两性关系。  
  二、苏醒后的萌动  
  在《虹》这部小说中,人与人、特别是男女两性关系第一次成为劳伦斯的创作重点。劳伦斯以虹作隐喻,以两性关系作为切入点,通过对布兰文家族三代人的爱情及婚姻经历的描述和探索,一方面,追溯英国从传统的乡村社会到工业化社会的历史进程,揭示了19世纪后半期社会所发生的巨大而深刻的变化;另一方面,通过小说中人物的自我意识由苏醒到确立这样一个不断发展的过程,以寻求劳伦斯所崇尚的自然和谐的两性关系。第一代汤姆•布兰文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与渴望,受母亲的影响,汤姆渴望在女人身上找到“一种属于他自己而又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各种宗教、情感冲动转化而来的东西”。在邂逅莉迪娅后,潜藏在他心灵深处的自我意识在朦胧中开始一点点苏醒。然而,汤姆和莉迪娅彼此心理和文化上的差异令他们的婚姻以及对性的态度注定不过是“对一去不复返的田园生活的一曲无可奈何的挽歌”。所以,这种并不十分和谐的生活令他们只得把希望寄托在第二代安娜身上。  
 厄秀拉是《虹》这部小说中最彻底的追求自由的叛逆女性形象,她所追求的是两性间真正的高度和谐——灵与肉的完美统一。抱着对两性情感生活更高的理想和追求,她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生命的激情与心灵的归宿。在厄秀拉那里,自我意识已经开始演变成为主导个体的行动指南。厄秀拉原本热恋军官安东•斯克里本斯基,但安东鹦鹉学舌般地贩卖资本主义国家观念的做法令厄秀拉认清安东只不过是一个没有主见、没有是非观念,一味追求物质利益的社会机器,最终毅然与他分手。在历尽艰辛与磨难,流产后的厄秀拉仰望苍天,开始认清了这个“枯燥、脆弱和可怕的污浊”社会,终于迎来了属于自己彩虹照耀的内心新世界。厄秀拉通过自我意识的彻底觉醒,突破了传统的两性关系所墨守的家庭生活方式,对两性关系的追求赋予了时代新的内涵。在这部小说中,人与人、特别是男女两性关系第一次成为劳伦斯的创作重点。  
  劳伦斯认为,完整地自我意识在追求和谐完美的两性关系过程中是不可或缺的,而只有和谐的两性关系才能医治工业文明压抑下的多种病症,才能达到理想的彼岸。因此《虹》这部小说实际上可以被看作劳伦斯对自我意识与两性和谐的理想世界孜孜不倦的探索、追求与心灵足迹。  
  三、蜕变后的重生  
  在《恋爱中的女人》这部小说中,劳伦斯可以说实现了哲学理论与小说艺术的完美结合。在这部小说中,对于杰拉尔德和古德伦这对恋人来说,“爱”与“死”一直是纠缠不清的,他们缺乏生命活力,心灵已经枯死,只相信肉体的力量,并企图支配、控制对方,所以他们的爱只是被肉欲和死亡本能所维系的虚假的爱,终将走向毁灭。与杰拉尔德和古德伦之间那种迷失自我意识、相互索取、相互毁灭的关系不同,伯金和厄秀拉的关系不是以哪一方的毁灭告终,而是经过双方自我意识的不断磨合,达到了两性和谐的美好境界。在恋爱和婚姻问题上,伯金反对传统的观念,厌恶那种狭隘、封闭的家庭关系,反对婚姻沦为一种占有形式。厄秀拉心地善良,极其反感非人的机械性力量对生命的摧残,她赞同伯金反对精神意识压制生命本能的看法。在小说中,厄秀拉和伯金就像生活在心灵气氛中的哲人,他们之间的对话是一种玄妙的、闪电般的交流,闪烁着对自我意识和和谐生活的向往和意趣。伯金在放弃了赫麦恩妮最后的纠结后,采用一种新的方式与厄秀拉结合;而厄秀拉也放弃了试图对伯金情感和肉体上的全面征服,经过一段时间心灵上的相互接受和相互包容,各自克服了自身的弱点,成为了精神和肉体相平衡的完整的人,并建立了自然和谐的关系,幸福地结合在了一起。最终,伯金与厄秀拉之间就犹如凤凰涅磐,在大破坏后得到重生。  
  在《恋爱中的女人》这部小说中,劳伦斯运用自己理想主义者的视角,进一步发展了探索理想和谐的两性关系的主题。他试图在资本主义秩序中寻求和谐完美的人际关系,并通过人自然本性的彻底解放来克服现代工业文明给人类带来的空洞、匮乏。与人们司空见惯的“占有式关系”和“无爱婚姻”相比,这对新型的男女关系更自然和谐,更符合人性,也更有生命力。  
  四、结语  
  纵观劳伦斯的创作历程,经过《儿子与情人》充满压抑与苦痛的挣扎,《虹》失落与迷惘的探索,以及《恋爱中的女人》成熟与深入的结合,劳伦斯刻画出工业化进程下人们灵魂深处的自我意识面对异化困境所做出的痛苦挣扎,着力表现一种“个人本质”,不是那种“老式而稳定的自我”,而是“另一种自我”,也就是现代机械文明和工业化社会里“受到压抑、趋向分裂”的那种自我。劳伦斯认为令人们陷入这种境遇的根本原因是,大规模的机械化工业社会和与之相对应的现代文明压抑了人的自然本性,其中最为重要的是性和性爱的本能。正如劳伦斯所说的,性是人生之强大,有益和必需的刺激物,是生命活力的源泉,是个体幸福生活的起点。一旦丧失性和性爱的本能,就会走入迷失自我意识的歧途,导致两性关系的不和谐,从而破坏人与人之间最为根本的结合。所以只有建立一种和谐的两性关系,恢复个体的完整与独立,达到灵与肉的统一,这样人们才能真正摆脱被异化的困境,获得自由发展的空间,迎来一个理想和谐的新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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