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做什么,梦中也会做什么,反之亦然。梦中经历的事情,若在梦中常经历这样的事情,最终就完全与“实际”经历的事情一样,与我们心灵中的东西相关联。由此我们就更加富有或贫乏,就或多或少地有了一种要求。最终,在大白天,甚至在最清醒的时刻,我们也会在某种程度上被梦中的情景所支配。
设想某人在梦中经常飞翔,设想他一做梦,就感到具有飞翔的能力和技术,感到这是自己的特权,自己享有的一种特别引人忌羡的幸福。这样的人相信自己稍微动一下念头,就能做各种转变动作,就能自由自在地飞翔,毫不费力气、不受约束地“上升”,可自然而然地“下降”——不用费劲!——具有这种梦幻经历和做梦习惯的人,怎能不发觉另一种幸福,即使是在醒着的时候!他怎能不——渴望另一种幸福?与他自己的“飞翔”相比,诗人们所描述的“飞翔”,对他来说肯定太世俗、太费力、太剧烈、也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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