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尔有言:"符号化的思维和符号化的行为是人类生活中最富于代表性的特征,并且人类文化教育的全部发展都依赖于这些条件"[1]38,而"符号化思维"和"符号化行为"的展开和实现则是通过人的符号活动,包括符号的创生和传承而成的。也就是说为了实现自身生存和发展,人往往以实物来阐述、类比、表达精神世界,以达"天人合一"、"物我相和"之境,在此"符号化的思维"得以形成;同时,人在认识外界的基础上,以直观之象来表情达意,来协调人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实现"符号化行为"的展开,"符号化思维"亦贯穿其中。完整的符号活动使"符号化"的思维和行为得以实现,使文化教育得以展开,更为重要的是经由符号将自然之文化育为文化之理,实现对群体成员的影响。
此外,"符号作为客观世界认识所诉诸的载体不仅能够引导人探索客观世界,而且符号在教育中也较好地满足了教育领域所需用的一些功能,且教育需要传承人类文化,教育需要师生交往,教育需要人的思维,而这一切都是借助符号来完成的"[2]89。可见,符号实现教育并完成教育目的毋庸置疑。此外,主体之人在符号活动中,以对外部世界的认识为基础,建立自身与外界的关联,实现"人与天地参"的目的,协调了内外部的关系,积淀物质生活和精神生长所需的养料;符号使用过程中因创造者--传承者和使用者--接受者之间的授受关系,使一系列的教育行为得以发生,符号的教育亦成为可能。
在此意义上,符号教育的发生和实现拟从以下几方面进行阐释。
一、符号创生中生存智慧与经验知识的凝结与书写
符号不是自然物,而是人的社会化产物,是人在认识外界万物的基础上对万物进行加工和表达的产物。通观人类发展过程中创造出来的或直观或抽象,或原始或智能的符号,无不打上人类生存和发展现实的烙印,是人的经验世界的外显。人在天地系统中经历观物、取象与构形之过程,建立事物与符号的关联,并赋予符号以一定意义,从而成为群体间沟通与理解的"代码",实现书写世界与表情达意之目的。也就是说,符号的创生是人用熟悉之物来阐释未知之事;用自然之物来表达人文之理;用有形之符去指称无形之蕴[3]9,从而完成人的创造性活动。人经由符号的创造,实现了经验和智慧的外显,形成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人与人自身关系的认识,进而在成员间代代相承,完成经验知识的传承和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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