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经济全球化使各个国家的智力外流越来越频繁，但国际智力外流与母国人力资本水平之间的关系一直备受争议。当前，学术界关于国际智力外流对母国人力资本水平影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前者对后者存量水平的影响，而对其投资水平和效率水平影响的研究较少。在梳理相关文献的基础上，从人力资本投资水平、存量水平和效率水平三个角度入手，全面分析国际智力外流对母国人力资本水平的影响机制。

　　关键词：国际智力外流；人力资本投资水平；人力资本存量水平；人力资本效率水平

　　中图分类号：F24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4）15-0056-02

　　经济全球化使世界各国智力外流与母国人力资本水平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受到学界的关注。起初，基于国际智力外流问题的研究主要着眼于人才流失效应，即智力外流导致了流出国人力资本存量水平的下降。但在开放经济条件下，国际智力外流还会影响到母国的人力资本投资水平和效率水平。本文在梳理已有文献的基础上，从人力资本投资水平、存量水平和效率水平三个角度入手，全面分析国际智力外流对母国人力资本水平的影响机制，以期为国际智力外流对母国人力资本水平影响的进一步研究提供思路。

　　一、国际智力外流与母国的人力资本投资水平

　　在经济全球化大潮中，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直接取决于该国拥有的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存量水平。而在知识经济时代，人力资本在经济增长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从人力资本投资水平角度来看，人力资本投资数量是教育费用、培训费用、医疗保健费用、迁移费用等投资费用之和。国际智力外流会通过影响教育投资、在职培训投资、迁移投资等对母国人力资本的投资水平造成不同程度影响。

　　教育投资即以一定的成本支出来获得在各种正规学校里系统接受初等、中等、高等文化知识教育机会的一种智力活动，它是整个人力资本投资中最核心的组成部分。国际智力外流主要是发展中国家的人才流往发达国家。从理论上分析，对外移民的高回报前景，可直接引起母国人力资本投资的变化，其中个人、政府和其他社会机构对教育投资的变化尤其显著。

　　为了适应现代社会科学技术和生产发展对人力资本更高质量的要求，世界各国在职教育投资发展都非常迅速，智力流入国对高科技人员的需求很大，外流人员要获得更高的技术，需要通过在职培训提高人力资本的知识和技能存量。一个人在国内所进行的在职培训越专业，越有机会在出国后得到更高的收益，这些专业人员在国外好的工作条件和利益的激励下便增加自己的在职培训投资。

　　迁移和流动投资即通过花费一定的成本支出来实现人口和劳动力在地域或产业间的迁移与流动，变更就业机会，以便创造更高的收入。对人力资本所有者来说，人力资本流动本身不是目的，而只是一种手段，通过流动预期得到更高的收入、选择更好更稳定的职业等。很明显，经济动机是个人作出迁移决策的最直接原因。智力外流会发生直接的或者间接的流动成本，但人们可以由此预期在长期内获得更高的收益。

　　二、国际智力外流与母国的人力资本存量水平

　　人力资本投资水平能够影响到人力资本存量水平的变化，但并不是影响人力资本存量水平变化的全部因素。短期看来，智力外流不仅造成了关键领域的产品、研究、公共服务的流失，而且造成了母国人力资本存量水平的直接下降（Rapoport & Docquier，2005）[1]。但是从长期看来，智力外流可以通过回流效应、汇款效应和网络效应（Grubel & scott，1966）[2]等间接促进母国人力资本存量水平的提高。

　　当一国的人才流失到另一国家时，在其身上凝固的人力资本就发生了转移。对于人才流入国，是以有限的人力资本现期投入获取了超额的投资收益。而对于人才母国，则是在进行了大量的人力资本投资后，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收益。当智力外流时，付出的教育成本就成为虚耗，而形成的人力资本也就从此流失，这将直接导致其人力资本存量水平的降低。

　　从长期动态的角度看，国际智力外流可通过多种间接途径为智力外流国的人力资本存量水平带来有益影响。在中等收入水平的国家如东欧，高等技术人才的回流是提高这些国家人力资本存量水平的一个重要的正面机制。事实证明这一效应在一些国家非常突出，回流的人数不可小觑，有四分之一的外流人员会回到母国，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才回国比例更大。在亚洲和东欧，20%～30%的高等教育移民会再回到母国并为母国的生产发展做贡献。回流效应推翻了选择性移民学说下智力流失的论断，在自由移民的条件下，东欧的平均教育水平和平均工资都有所提高。这是因为移民的前景激励个人受教育的动机，在受高等教育的移民中，会有相当大比例的移民会选择回到母国。这不仅增加了母国的人力资本存量水平，而且提高了母国的工资水平。

　　三、国际智力外流与母国的人力资本效率水平

　　人力资本效率水平是指人力资本投资环节的投资积累率、积累环节的运行率以及运行环节的投入产出率，经济学研究稀缺的资源在各种选择的用途中，进行最有效的配置，以求得其作用达到最大限度的发挥，同时劳动生产率的高低是衡量人力资本效率水平的主要标准，国际智力外流通过影响母国的人力资源配置和劳动生产率来影响其人力资本效率水平。

　　在人力资本投资中，区域主体在特定时期的投资总量与该区域在该时期的人力资本积累通常是不一致的，这种不一致的方向和程度，反映了该区域人力资本投资的效率，即投资主体在一定时期内所进行的人力资本投资最终形成了多少积累。人力资本形式的知识技能是一种潜在的资源，这种资源只有与物质资本形成有效的匹配，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经济要素，因此智力外流会通过影响人力资源配置而影响到人力资本效率水平。